杨紫金鹰奖后台握手保洁阿姨,600个群演收到红包记住姓名,300万扶持新人拒绝署名,娱乐圈还能救吗
杨紫金鹰奖后台握手保洁阿姨,600个群演收到红包记住姓名,300万扶持新人拒绝署名,娱乐圈还能救吗
她弯腰捡起一张皱巴巴的获奖感言稿,上面写着“感谢所有工作人员”。李桂花苦笑,每年都是这句话。然后脚步声响起,一个穿着礼服的女孩朝她走来:“辛苦了,我是杨紫。”保洁阿姨愣住了,刚才台上那个光芒万丈的获奖者,现在正握着她满是洗洁精味道的手。
这大概就是这个行业仅存的温度了。
当流量至上成为游戏规则,当人设包装替代真实品格,当资本逻辑吞噬艺术追求,偶尔还能遇见这样的人,像是黑夜里的微光,提醒你这里曾经有过不一样的可能。
2022年那个深夜,金鹰奖的聚光灯熄灭后,杨紫做了一件没有摄像机记录的事。她绕行至场馆的每个角落——保洁员、安保、音响师、灯光师,200个人,逐一握手致谢。每个人都收到一份“暖心包”,保温杯和手套,还有手写的纸条。
没有通稿,没有宣传。
这种行为在当下显得多么格格不入。同行们忙着营销人设,她却在做一些“无用”的事情。你很难说这是聪明,因为没有商业价值;你也很难说这是愚蠢,因为确实有人因此被温暖。
横店的梅雨季节里,群演李建国饿着肚子等盒饭。15块钱的餐标只够买个面包,这是行业潜规则,没人觉得有问题。直到那天制片人宣布:“今天所有人都吃主演标准的盒饭。”
李建国以为听错了。主演盒饭?50块钱一份?
后来他才知道,这是杨紫自掏腰包的要求。更让人意外的是,她还推动制片方在合同里加了群演高温补贴条款。杀青时,600多个群演排队领红包,每张红包上都写着不同的名字。
李建国震惊地发现,这个只跑了三天龙套的临时工,她居然记得他的名字。
在一个把人当作工具使用的行业里,有人选择把人当作人来对待。这种选择的代价是什么?时间、精力、金钱,还有同行们的不解。
北京电影学院的赵婷至今不愿透露真名。大二那年父亲病重,家里负债累累,她准备退学。班主任说有个校友愿意资助她,每月6000块,连续三年。资助协议上写着:“无需任何形式回报,请保密。”
毕业典礼那天,这个秘密被意外揭开。赵婷问:“为什么是我?”杨紫想了想:“没有为什么。”
没有为什么。这个回答在商业社会里显得多么奢侈。一切投入都要有回报,一切善行都要有收益,这是我们被训练出来的思维模式。但有些人仍然在做“没有为什么”的事情。
300万元的“新芽计划”,扶持了5部青年导演作品。特别的是,她要求合同明确放弃剧本署名权,仅保留“项目顾问”头衔。这在一个把名利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圈子里,几乎是不可理解的行为。
2023年京津冀暴雨,凌晨两点的门头沟安置点。志愿者王磊看见一个戴帽子的女孩在搬救生衣,动作很慢,明显不习惯体力活,但坚持到天亮。王磊以为她是大学生志愿者,后来才知道是杨紫。
四个小时,没有助理,没有摄影师。这种画面在当下的娱乐圈里太罕见了,以至于人们看到时的第一反应是:这是炒作吧?
也许这就是症结所在。当真实的善意都被质疑为表演,当所有行为都被解读为营销,我们已经失去了辨别真假的能力。
山西博物院的文物修复师老陈记得,《国色芳华》拍摄期间,杨紫主动申请做志愿讲解员。唐代壁画的绘制工艺、彩绘技法、保存条件,厚厚的资料书被翻得起毛边。有一天她发现展品保护状态异常,立刻联系专家,及时避免了文物氧化加速。
三个月后剧组杀青,志愿服务也结束了。没有续约,没有宣传,来时安静,去时也安静。
这种“无用功”在效率至上的时代里显得多么可笑。她本可以把这些时间用来拍更多戏,赚更多钱,积累更多资源。但她选择了另一条路。
也许这就是理想主义者在这个行业里的处境——被误解,被质疑,被认为是在作秀。但她们仍然在做,仿佛在用自己的方式对抗这个时代的冷漠。
抑郁症女孩“小雨”的私信,杨紫回复并坚持开导了两年。《归队》的创新合约,她主动提出把片酬和基层人员奖金绑定。这些“为什么”,她从来没有公开解释过。
也许解释本身就是多余的。在一个习惯了套路和算计的环境里,有人选择了朴素和直接。这种选择看起来naive,但可能正是这个行业仅存的希望。
李桂花现在每次打扫会场都会想起那个握手的夜晚。李建国转行做了群演经纪人,专门为底层演员争取权益。赵婷在课堂上教孩子们什么是善良。
她们可能再也见不到杨紫了。但那些瞬间改变了她们,像石子投进湖水,涟漪在不知不觉中扩散。
这大概就是理想主义在现实中的模样——不够聪明,不够高效,甚至有些笨拙。但在一个越来越精明的世界里,这种笨拙反而显得珍贵。
当然,一个人无法拯救一个行业。但至少证明了,即使在最功利的环境里,仍然有人选择做人。